如果真的如她所想,不管这里是哪里,她愿意陪着陆薄言一起沉沦。
不注意的人明明是她,哪怕她刚才偏一下头,都能看见他在看着她。
苏简安没听明白洛小夕的重点:“所以呢?”
苏简安看着餐厅的名字,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半晌才记起是洛小夕经常提起这家餐厅。
苏简安想问问陆薄言关于这架飞机的事情,可他一坐下就开始看文件,眉头微微蹙着,一副拒绝打扰的样子,她也不敢出声了,喝了口橙汁,偏过头看着舷窗外。
知道陆薄言是要帮她,苏简安乖乖的“噢”了声,把手伸出去,凉凉的冰袋轻轻敷上来,短暂的缓解了手上的疼痛。
苏简安觉得,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:拿着结婚证,挂着夫妻之名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各过各的各玩各的,互不打扰。
陆薄言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:“我要你帮我打好。”
不是钱叔下的手,苏简安愣了一下,看过去,居然是苏亦承,身后跟着陆薄言那几个保镖。
“有大案子我们一直都很辛苦,也已经辛苦了一年多了。”江少恺慢悠悠的说,“你都不曾跟你哥抱怨过,可是刚才见到他的时候,你很委屈的说了昨天晚上一分钟都没睡。”
“不怕死我就不会嫁给陆薄言了。”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“话说回来,我求你你就会放了我?”
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薄言的脸,哎,有温度诶,而且他皱眉了,很不满的样子。
江少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:“你记性又不差,怎么会忘了?是因为跟你们家那位在一起?”
“噢。”苏简安掩饰着声音里的失望,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,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,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,却怎么也追不上,竟也觉得有趣。